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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缘再见( ͡° ͜ʖ ͡°)✧

【喻黄ABO】寤寐10

嘛,预计还有三四章完结。

婚纱play什么的,插不进正文里,我看看能不能塞进番外_(:зゝ∠)_

 

卢瀚文说:“我绝对不会放水的哦!”

放下狠话,挥剑劈来,重剑速度虽不快,却气势惊人。格挡下第一招,黄少天就知道他真的一点水也没放。

“前辈,不要大意啊!”卢瀚文一击不成,攻势更猛。

试探实力?还是挑衅?无论如何,黄少天战意被点燃,接连接下数招,虎口震得发麻。然而他几乎一直都在防御,处于完全的劣势。

真正战斗起来,才无比清晰地发现,力量、速度、反应力、观察力,这些他过去所仰仗的东西全部随着体质的变化而减弱,连带着对局势的判断也完全失控。本以为用三分力能接下的一击却不得不花五分力,本来有机会抓住的空当却因为速度不逮而无可奈何。纵是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,黄少天还是打心眼里感到不甘和愤怒。

可是他还能战斗。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剑,还有握剑十余年那份剑者的心。动摇只有一瞬间,黄少天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节奏,与此同时联盟最优秀的机会主义者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机会,长久的格挡和避让化为闪电般的一击,直刺向卢瀚文!

对方没有放水,他可也没打算认输!

毕竟经验不足,卢瀚文招架不及,衣服被划破了道口子。短暂的失利没有浇灭他的信心,反而让他叫得更厉害了:“前辈,用尽全力吧,我可不是没见过血的毛头小子!”

论垃圾话黄少天怎么会输他:“还不是毛头小子?满一米五了没有?前辈今天来教你做人,接不住的招不要硬接,不该抢的人不要硬抢……”

话虽这么说,黄少天自己心里很清楚,刚才那招自己并非手下留情,而是他的体力只允许自己做到那一步。这具日渐残破的身体,还能支撑他到哪一步呢?

卢瀚文被身高不足一米五这种瞎说的大实话深深地刺激了,越战越猛。他可没有因冒进而失去分寸,但优势却慢慢滑向了黄少天。那种和联盟里久已成名的前辈们战斗的感觉又回来了,卢瀚文心有不甘,那群老奸巨猾的前辈们经验纯熟,深谙战斗,一旦节奏被他们掌控,自己就会像蛛网上的蝴蝶被越缠越紧,最终毫无意外地失败。像黄少天,整场战斗根本没有主动攻击过几次,却次次致命,把每一波还击的效果都发挥到了极致。

要摆脱这种劣势,必须杀开局面,下一招,剑影步!只见上一秒还在酣战的卢瀚文身形一闪,就变为八个真假难辨的实影,每一个卢瀚文都挥舞着燃烧的焰影,几乎连成了一片火海,紧紧包围住黄少天。

黄少天也不得不暂缓攻势,好小子,比他当年的记录还多一个半,前途无可限量啊。只不过,分成那么多个,难免破绽重重,骗得了别人,可骗不了他!

八个卢瀚文都朝黄少天攻去,黄少天却毅然只向一个发起进攻,火海里腾起冰雨的剑光,开始只是幽蓝的一束,却随着那一剑刺出爆发出盛大的光芒,如银龙长啸出海,行云布雨,热浪退却,火焰冻结,猎物在锁定中露出脆弱的咽喉。

中了!

剑堪堪停留在卢瀚文的颈间,剑气却擦出一道有意为之的鲜血。黄少天出招之快,卢瀚文自认不输;然而在瞬间停住剑势,收招之稳,卢瀚文自认不如。他有天赋,缺的是经验和磨练,这一战,更像是一次前辈的指导。

胜负已定,卢瀚文收了剑,实力委屈:“果然还是不够吗……”

“起码比两年前进步多了,很有本剑圣当年的风采,”黄少天却不像是在夸他,表情反而有些愠怒,“好小子,要是没有这一招,我还想不起来你是谁了!”

卢瀚文眨巴眨巴眼睛:“啊?嫂子你说啥?”

黄少天伸手就打,卢瀚文立马窜到喻文州身后,“爸爸救我!”

喻文州无奈地看了他一眼,朝黄少天伸出手:“怎么样?”

黄少天握住他的手,喘息有些急促,手也有些颤抖,“不太好,omega的体质还是差太多了。”

但他的手并不是因为虚弱或是恐惧而颤抖的,而是因为庆幸。他在诸多不幸中找到了万幸——右手还能紧握住剑,左手还能抓牢爱人的手,最在乎的东西都被他牢牢握在了手心里。

喻文州没有说什么,只是握紧了他的手,十指交扣,直到他们面对诸长老时,也没有分开。他对所有人宣布道:“我相信刚才一战已经证明了少天的实力,大家还有异议吗?”

没有一个人说出一句反对,连最固执的长老也不得不承认,那两个优秀的人站在一起,天造地设。

“好,那么四天后,进入圣地。”喻文州宣布道。

 

因为卢瀚文的缘故,黄少天回想起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。两年前他实在按捺不住想回蓝雨看看,都已经到了微草的地盘,却发生了一个变故。

他独居惯了,没住在宾馆,而是在微草临时租了个小院子。打开窗子就能看见蓝雨的山和山顶的庙,方便他酝酿近乡情更怯的情绪。

有一天,有一个人找上了门。

那是曾经支持过他的一个长老,也是和喻文州那派斗争最厉害的一位,姓孟。孟长老受了伤,一见面就在黄少天面前跪下来了,说他惨遭族长迫害,身边亲信都死光了,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,只好投奔黄少天。

黄少天还是对他有些感情的,对喻文州的做法也很不满,他当初退出是为了给自己一派长老留个生路,可听孟长老的讲述,喻文州这些年可没少迫害他们。

于是他拍拍门:“孟长老你就住这儿吧,看我在这里有谁敢动你,过几天我去找他。”

孟长老感激涕零地住下了,黄少天却留了个心眼,人应当是喻文州伤的无疑,但是时隔这么多年突然动手,动机着实可疑。他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,却又不愿意再牵扯进蓝雨的纷争,只想着过几天去找喻文州,把事情问清楚。

第二天的晌午,又有人敲门,因为藏着孟长老的缘故,黄少天十分警惕,随身揣着剑。

大门一开,看不见人,再一低头,原来是个脸上脏脏的小孩,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:“哥哥,我家的猫跑到你家的树上去了,我能进去找它吗?”

院子里的确有棵树,黄少天偏头一看,只见最高的枝杈上蹲了一只黑色的猫。黄少天看着猫,猫也回望他,它的眼睛是深蓝色的。

真像某位故人啊,黄少天心弦一颤,但又很快敛好情绪,指着那小孩道:“站在门口别动,我去给你抓猫。”

小孩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,特别乖地点头:“谢谢哥哥,哥哥你要小心啊。”

他堂堂剑圣还逮不住一只猫?黄少天轻松几步跃上树梢,小心翼翼靠近黑猫,“乖,别动,到我怀里来。”

黑猫舔了舔爪子,没有动。靠得很近了,黄少天也像一只猫一般弓着腰踩在树枝上,抓住时机,猛地出手。

那猫贼得很,身子一扭就往下跳,轻巧地落在了下面一根树枝上,气焰嚣张地喵喵叫了两声,黄少天气不打一处来,立刻追上,折腾了半天,好不容易才把猫抱在了怀里,可劲儿撸他的毛,“州州,看你能逃到哪里去。”

这一会儿功夫,连名字都取好了。

猫:“喵喵喵???”

 

黄少天心情大好,下一刻,却感到了不对劲,门口不见了那孩子,空气中却飘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。黄少天赶紧追入房中,只见孟长老躺倒在地上,胸口一个窟窿,血流了一地。尸体旁边站着那个少年,若无其事地甩了甩手中的匕首,被发现了也只是轻轻“啊”了一声。

黄少天感觉血液都要被冻结住了,咬牙切齿地问:“你是蓝雨派来的杀手?”

那少年笑嘻嘻的,“剑圣前辈,久仰啦。”说着他举起手中的匕首,直指黄少天,“请指教!”

黄少天不怒反笑,喻文州好手段,拿一个少年来骗他。那时候真是他的鼎盛时期,少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且战且逃,眼看就要逃不过了,身形一闪就是七个剑影步。

“剑影步?这种程度你以为能骗过我的眼睛吗!”黄少天根本没有犹豫,一剑直刺少年胸膛。

少年狼狈躲闪,还是被刺破好大一道口子,黄少天根本没打算留情,招招致命,急得少年大喊道:“别过来!我已经报警了!”

“报什么警!这里是微草的地盘,第一个把你抓进去!”黄少天话音未落,一道金色的弧光从天而降,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一步,再抬头一看,王杰希骑着扫把停在半空中,身后是闪耀的星星牌,一大一小两个眼睛睥睨着两个蓝雨的不速之客。

靠!为了逃命,连敌对家族的人都叫来了!喻文州手底下的人真是一脉相承的狡诈无耻!黄少天内心疯狂吐槽,不过不得不承认此举的确很明智,因为王杰希完全忽略了杀手少年,成吨的攻击全往他身上招呼。

“靠靠靠王杰希没看我正忙着吗?现在没空和你打我还有仇没报呢!”黄少天边打边寻找少年的踪影,却是完全找不到了。这小子,逃得倒快。

王杰希随手丢了个岩溶烧瓶:“要打别在微草的地方打,今天我值勤。”

黄少天无心恋战,且打且退。疾速略过的风景中,他看见蓝雨的山越来越远,逐渐变成了一个虚幻的灰影,心头怅惘,抬手便是一记银光落刃,将山的轮廓劈成了两半,从此目光不再追逐它的幻影。

 

卢瀚文靠着三段斩迅速拉开距离,一溜烟跑回了蓝雨。

上山之后,门都不敲就进了徐景熙的医馆,“前辈!队长醒了吗?”

徐景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:“刚醒,你不要大声嚷嚷。还有,去洗个手,别让他见血。”

“哦,”卢瀚文乖乖洗手,小声道,“我已经把那个差点害死队长的叛徒处决啦。”

徐景熙点头:“做得好,族长当年放他一命,没想到他暗中算计了那么久,该!事情做得干净吗?”

卢瀚文犹豫道:“我好像遇见了黄少天前辈,还和他打了一架,比我想得还要强……”他这次的经历仔仔细细说了一番。

徐景熙叮嘱道:“这件事先别和族长说,你当着黄少的面杀了孟长老,恐怕黄少更不愿意回来了。现在族长身体不好,还是不要知道这个的好。”

“明白。”卢瀚文使劲点头,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事。

 

好不容易甩脱了王杰希,黄少天在树荫下休息。已经出了微草的地界,蓝雨的山更是看不到了。或许这是天注定他不得归去,注定他四海为家。

他不知道为什么喻文州要赶尽杀绝,而且还当着他的面,像是挑衅,又像是把自己血腥的一面明明白白给他看,若他没胆杀回去,便只能狼狈地再次逃走。

他觉得自己是喜欢当年那个柔弱的喻文州的,既想占有又想保护,但自从喻文州分化为alpha以后,黄少天清晰地感觉到他们中间愈发明显的摩擦——他觉得alpha只能是同伴和对手,不该产生爱情,喻文州则不甘心被占有和保护,他有自己想要争取的命运。也是从那时候开始,他对喻文州的情感复杂起来,复杂到自己都理不清楚。他唯一知道的是,离开这三年,他的思念与日俱增,无论是白日里看到希望与人共享的美景,还是深夜里的自我抚慰,他满心里想的都是他。

“喵喵~”正想着,一条黑色的身影跳到黄少天的身上,黄少天“嘿”了一声,把它抱起来:“州州,你居然追过来啦。”

黑猫软绵绵地叫了叫了两声,蓝宝石般的眼睛在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
“叫得像发【】情一样,你是只母猫吗?”黄少天的手探向了不可言说的地方,“别害羞,让我看看。”

“喵喵喵喵喵喵!”黑猫被按在地上,肚皮上翻,拼命挣扎,爪子却没有伸出来。

验明公猫真身后,黄少天还没放过它,手在柔软的肚皮上揉来揉去,心里获得了巨大的满足,果然猫咪的肚皮是世间少有的治愈圣品,把他从刚才的愁绪里拔了出来。

是时候离开了,黄少天撸猫撸爽了,站起来拍拍裤子,“州州,我要走啦,你自谋生路吧。”

黑猫咬住他的裤管,拉着他不让他走。黄少天拿出点食物放在地上,它也不愿松开,眼睛看着自己一眨不眨,特别可怜。黄少天有点伤春悲秋,心想连只猫都比人多情,喜欢一个人还不如养只猫。

“唉,我真的要走啦,人总是要分别的,而你呢,一定能遇上比我靠谱的主人的。”

说完,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到最后,黄少天实在忍不住回头一看,那道小小的身影还定定地蹲在原地,目送他离开。

 

“我看队长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,”卢瀚文躲在帘子后小声道,“灵魂出窍一样,不会是失血过多傻了吧?”

徐景熙拍了下他的脑袋,“别乌鸦嘴,出去玩去,不要打扰病人。”

“哦。”卢瀚文看喻文州一时半会恢复不过来,只好离开了。

卢瀚文走没多久,喻文州突然出了声:“景熙,进来吧。”

徐景熙进去,看见喻文州斜倚在床上,膝盖上放了本书。他的面色苍白如纸,眼神也黯淡无光,肩上缠着厚厚的绷带,那是被子弹洞穿后的伤口,他的左臂差点被整个废掉了。

“好点了吗?”徐景熙问。他发现那本书名为《论omega的自我修养》,不知道为什么族长会看这样的书。

喻文州点头,声音有些哑,“我想问一下,有没有能消除信息素的药物或者手术?”

“你要做什么!不要想不开啊!”徐景熙吓了一跳。

喻文州安慰道:“不要紧张,我只是问问。”

徐景熙只好道:“消除的没有,但是有一种药可以改变腺体分泌物的成分,使得信息素的效果变性。Omega服用后,甚至可以将自己的信息素效果变为抑制发【】情。这种药我知道×国有,但是因为它的主要成分会伤害omega的身体,所以被禁了。”

“但是不会伤害alpha的身体吧?”

“这倒不会。”徐景熙有些疑惑,“不过一般性也不会有alpha用这种药。而且这个药的解药很难搞到,好像需要一种很难养活的情花做原料,一旦服用了就很难恢复了。族长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
徐景熙有种不好的预感,满脑子都是族长终于要出家了。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来说,alpha放弃自己的信息素,就像以前的男人自宫一般,放弃了寻找配偶的得天独厚的优势。

“少天送我的这本书很有启发性,”喻文州虚弱地笑了一下,“我只是在设想,一种不建立在信息素上的爱情的可能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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